“哼,什么東西!”張虎自顧自地嘟囔著,憤憤地猛灌了一口酒,搖搖晃晃地朝著村口走去。今晚的月亮被烏云遮住了一大半,但仍然能照亮那條回村的路,這幾天連續的雨,將這條沒修到一半的路又硬生生打回了原形。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優哉游哉地又喝了一口,嘴里還時不時哼上幾句小曲,突然,刮起一陣風來,吹得張虎立馬打了一個哆嗦,酒也醒了大半“他娘的,哪兒來的這股陰風!”搖晃了幾下腦袋,繼續朝著村口走去。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他感覺那顆老槐樹在向他招手,他瞇著眼睛瞅了瞅老槐樹,它仍是平時的樣子,“呵呵,看來真的是喝多了。”困意纏身,他便直接靠著老槐樹坐下,大雨過后的夜晚很涼爽,他愜意地睡過去了。
“老槐樹下面死人了!”一大早,這個消息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整個鳳溪村都炸開了鍋,不一會,老槐樹旁邊便圍了不下百十號人,人們紛紛對著那個倒在老槐樹旁邊的的老男人的尸體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張虎死了,是被活活嚇死的,整張臉猙獰的可怕,大人們都捂著孩子的眼睛,生怕看了被嚇著了。村里的派出所來了人,封鎖了現場,法醫仔細檢查后,得出的結論是,過度驚嚇導致心肌梗塞。可這么個大活人,到底是看到了啥,能被活活嚇死呢?法醫帶著疑惑離開了,最后案子也因為找不到兇手而不了了之。從那以后,村里便開始流傳老槐樹附近鬧鬼的傳聞,村里的人晚上更不敢在那附近逗留了。村里人也把張虎葬在了那兒,說這叫落葉歸根。
這一晃,一年過去了。有一天,一個穿著樸素的年輕人來到了村里,碰到正好到鎮上送貨的中年婦女,便問道“大姐,請問張虎家怎么走?”中年婦女好奇的反問道,“你說的張虎是不是左眼下面有個痣?”經過反復確認后,中年婦女給他指了方向。年輕人在村子里七拐八拐總算是找到了張虎的家,一個破舊的瓦房。看著眼前的殘破不堪的景象,他眼里閃著淚光,哽咽著小聲說道:“爸…”自那天起,年輕人便在村里住下了,大家只知道他是張虎的遠房侄子,叫鄭彪,其他的也沒多問,畢竟老張不在了,村里人能照顧的都盡量照顧。
鄭彪很快便融入了這個村子,路上碰到誰都能寒暄上幾句。白天他照常干著農活,晚上便喜歡到村外兩公里遠的酒坊買酒喝,這也是以前張虎喜歡干的事情。
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鄭彪照常在酒坊買了一瓶子高粱酒,提著半只炸雞,跟老板寒暄了幾句后,便一邊喝著酒一邊往家里走。看著鄭彪離去的背影,老板的嘴角微微上揚,過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往常,忙著招呼著進來打酒的客人。
天上的月亮依舊被烏云遮了一大半,但幸好那條回村的路還能看得見。他一口酒一口雞的邊走邊吃著,他頭有點暈,可能今天的酒比平時的烈一些,等到了那棵老槐樹旁邊的時候,他便靠著它坐下了,繼續吃著喝著,不一會兒便困得睡著了。
睡夢中,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推搡著他,睜眼一看,一個披頭散發的慘白人臉正看著他,眼睛里還在往外滲著血,他嚇壞了,他想試著站起來,可是完全使不上勁,再看看周圍,道路開始扭曲,他背后的老槐樹也扭曲了還在向他咆哮,這時候他拼盡全力咬破了自己的假牙,假牙中的液體立馬流入了他的喉嚨里,他一個激靈起身撲向那個鬼面人,一個反擒拿便將他制服。“你終于出來了”,鄭彪咬牙切齒的說道。
第二天,村里來了幾輛警車,鄭彪押著那個鬼面人進了車里,而另一輛車里的拷著那個酒坊的老板。幾輛警車在村名的目送中開走了,沒多久警車又來村里抓了幾個人,說是毒販子。
后來通過報紙才知道,那個自稱鄭彪的,是張虎的兒子,張虎原名鄭虎,兩個人都是緝毒英雄,酒坊其實是一個制毒品的作坊,而那個鬼面人是和酒坊老板接頭的人,通過鳳溪村把毒品送到外面去,他們制作的毒品有致幻的作用,當時他們就是在鄭虎喝的酒里面摻了毒品最后再把他活活嚇死的,鄭彪得知父親死后便來到村里調查,當時酒館老板就是發覺他在調查鄭虎的事才會耐不住對鄭彪下手的。卻萬萬沒料到鄭彪來之前就做了準備。再后來,又來了幾輛警車,把鄭虎的骨灰盒領走了。警車在村民的視線中漸行漸遠,一陣風吹過,那棵老槐樹搖曳著樹枝,似乎像是在和英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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